29 10月, 2010

〈攻略:峇里環島公路〉鄭天銅

已刊於《鹽分地帶文學雜誌》第30期  2010.10.20.
峇里島說大不大,但也有一整個台北縣(新北市)大小。全島路況每天都不同,很多時候路況不佳(昨天沒有洞的路段,今天地上多個小坑)。柏油路常小面積塌陷,大家都很無奈。
環島公路大多是柏油路,但高級鋪法會分成幾層夯實,比較堅固耐用(像是機場聯外道路與南部的主城市間BYPASS大道);其他環島路就馬馬虎虎,可能地基稍整理,柏油就澆上壓平,並不講究地基夯平。這樣的路段容易出現下陷坑洞,遇洞而過對車輛很受傷。
鄉間公路的情況最糟(這裡指的是鋪設柏油的鄉間路,不包括泥土路、石子路),根本就不講究夯平,直接就澆上柏油壓平就成路了。這樣的路面造起來省時省工,但帶給用路人無窮無盡的傷害!路面下陷與坑洞問題嚴重,常在不經意的角落出現,簡直是公路殺手!

06 9月, 2010

〈邂逅――峇里動物與我〉鄭天銅

已刊於《鹽分地帶文學雜誌》第29期  2010.08.20.
峇里島說大不大,但島上動物的類種還蠻多。
原生動物是本文重點,先不說。因觀光需要,眼光獨到的商家,在島上開設了各具特色的動物園(五、六座吧),引進了印尼其他區域的珍禽異獸。我知道最特別的,甚至請來巨蜥助陣――人類此舉不該吧,強要「恐龍同梯」的巨蜥「科莫多龍」(Komodo Dragon,現存地表最巨大之爬蟲類)離開科莫多島進駐峇里。冷眼觀之,在觀光錢潮帶動下,讓原生動物離鄉背井,至異地被圈養,這種行為模式,我不贊成。
很欣賞挪威人對待動物的態度。挪威不建動物園,為了動物的生存權,也為著教育國民。動物不是該活在牠們先祖的野生環境中嗎?為何人類擅抓牠們,強逼遷徙,像是讓南極企鵝住進熱帶非洲(動物園);令澳洲袋鼠到加拿大(動物園)過冬;叫貓熊在台北盆地(動物園),接受可能的燠熱(如果強力冷氣壞了怎辦)?概以「觀光」為由,「教育」為名,這樣,說得過去嗎?
讓動物各自擁抱在地生活吧!省下為著貓熊生存的龐大冷氣費,節約為企鵝、北極熊打造所費不貲的人造極圈,這也算為地球節能啊。在峇里,欣賞動物園以外的小動物,實為人生一大樂事。有幸和牠們共處一島,常感趣味橫生,僅以幾行文字、數張照片,稍稍見證與牠們廝混之美好!

02 6月, 2010

〈海邊的一天:庫塔閒坐〉鄭天銅

已刊於《鹽分地帶文學雜誌》第28期 2010.06.20
峇里島最熱鬧的城區庫塔(KUTA),猶如千百種香料般況味雜陳,一旦提及還真難精準!
座落於峇里南方,機場到庫塔五分鐘車程,這個城似乎肩負起全峇里最重要的娛樂功能。她的交通便利性、地緣可親性、娛樂多樣性,在在都是全島第一;加上庫塔海灘風光美勝,濤浪丈起丈落成就衝浪聖地,來峇里島每個人都想恣意庫塔!「泡庫塔」,看來沒啥可抱怨的。但另一極想法的人,實是因為她某些地方「庸俗」過了頭,而無從欣賞。
千禧年我的初訪峇里,一出機場,庫塔即為首站。現在回想起來,那時庫塔的光和熱,仍深印我的腦海!此乃,魔幻因子所建構的城市空間;一個僅是想像,就能讓人掂腳狂喜的峇里角落!
我坐在庫塔海邊,「Poppies II」小巷出口的麥當勞,霸佔一張室外椅,瞇著眼睛,讓海濤與咖啡伴我整天。庫塔閒坐,儘可能不牽動城市裡朵朵庸俗,試著以文字擬化我的「庫塔觀」,就此展開。

04 3月, 2010

〈宗教峇里之人文場景〉鄭天銅

已刊於《鹽分地帶文學雜誌》第27期 2010.04.20
台灣朋友總說,搭機時間長達五個小時,要嘛不去,要是真去到峇里,一定得住高檔VILLA、吃烏布髒鴨餐、逛庫塔(KUTA)洋人街、玩阿韻河激流泛舟......等等,旅務配備如數家珍。
我之「有朋自遠方來」遊島建議,和許多朋友所認知不同。綜合來說,反應大多為:半熟的親友聽了建議,禮貌性回答「嗯嗯,你的建議我參考參考嚕」;較熟識的親友會直接了當地說「怎麼沒有什麼什麼的,X獅、Y森旅行社都很推這些呢!」
解釋太多反而不好,這是我的態度。不是我不想多加說明,而是我真的認為,「旅行」這件事,屬於很個人化的消費需求,以及自己觀世界之視角選擇,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定位,並附加此行何等價值(無論是SHOPPING第一、住VILLA首選均很成理)。旅人,從來都沒法,也不該是單一形塑。

〈尋看峇里顏色〉鄭天銅

已刊於《鹽分地帶文學雜誌》第26期 2010.02.20
大畫家梵谷,生前曾習鋼琴。起初,他每按一個琴鍵,就停下來問:「老師啊,這音符是什麼顏色」?原色吧我想,梵谷想鋼琴老師告訴他,每個音的原色。是紅的呢?藍的、綠的,或是更多更複雜的,說不出的一堆子深淺濃淡。
顏色,說來繁複,能創建出次文化。說藍,土耳其藍、海軍藍、希臘藍;說綠,祖母綠、青蘋果綠、草綠......。色彩伸展開來,似乎人世間的256基色,各有各的名字,各有各的性格。
峇里島上的顏色,也有個性和樣子。你可以從斑斕、雜華、彩虹、灰階等等人造詞彙角度,審視印尼文所說的多樣性"WARNA";但在峇里,WARNA反似禪宗「言語道斷」般,呈現出經驗值與言語意涵以外的潛層魅力。
來峇里,要找顏色,每一刻都能辦;但嚴格說,五顏雜色在日常生活中久了,似乎顯露不出原色精彩之抽離樣貌。能不能將世間顏色,在峇里島上悉心收集,令人感動滿分,這或許成了一種人工美學,以造作的心看世界!但我仍願相信,空揮兩刃劍,人如果可以將預設立場拋諸腦後,凌空舞劍的萬端美好,即能不受人工造作之限,體現人劍合一之境,內外皆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