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5月, 2011

〈散步地圖:新阿拉加市的魔幻色彩(下)〉鄭天銅

已刊於《鹽分地帶文學雜誌》第33期 2011.04.20.

          宗教人類學者李維史陀(Claude Lévi-Strauss, 1908-2009)在其名作《憂鬱的熱帶》(Tristes Tropiques, 1955)書中曾提及,自己人類學研究過程中的「旅行」、「遊歷」,似乎沒啥積極意義,僅是附帶的時光過渡,甚至是種研究障礙與光陰浪費。他寫道:
「每次我都自問,為什麼要不厭其煩的把這些無足輕重的情境,這些沒有什麼重大意義的事件詳詳細細地記錄下來呢?」
,以及些許沮喪的描述:
「為了能花幾天或幾個小時的時間,去記錄一個仍然未為人知的神話,一條新的婚姻規則,或者一個完整的氏族名稱表,我們可能必須賠上半年的光陰在旅行、受苦和令人難以忍受的寂寞;但是再拿起筆來記錄下列這類無用的回憶與微不足道的往事:『早上五點半,我們進入雷齊費(Recife)港口,海鷗鳴聲不絕,一隊載滿熱帶水果的小船繞行於我們船隻四周。』這樣做,值得嗎?」
(《憂鬱的熱帶》,p3-4,北京三聯書店出版,2000.4.
或許,我不能代表所有旅人發言;但我能肯定地說,李維史陀先生,您1955年的顧慮啊——可多慮哩。這類「微不足道的往事」的書寫,對啟發後世我們,無論是實際旅程或人生旅程,真「太值得」了!